警察来了,什么也没搜到;鲍某明也从家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
“他到底犯罪了吗?”李星星自己想不清楚,只是害怕和疑惑。她也不知道自己控告的养父有没有被处罚,也不敢多问。
随后,鲍某明把李星星带去外地旅游,没有让她回老家陪妈妈;再之后,鲍某明暂停了李星星的课业,不再送她上学;原本说好的,鲍某明的父母会来照顾这个“小孙女”,却也几乎从未来过。妈妈来电,也只能够在鲍某明的注视下才能接听。鲍某明给李星星注册了一个微信账号,里面只加了一个好友,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慢慢地,李星星掉进了一个“只有鲍某明”的世界。
2016年4月,鲍某明获得了一份新工作,烟台一家跨国石油服务集团的副总裁兼首席法务官。他带着李星星离开北京,搬家到了这座海滨小城,美丽的山东烟台。
(三)
烟台的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丝云彩。但是,李星星从不往窗外看,她说:“没有意义。”
“父亲”鲍某明,完全变成了“两面人”:但凡身边有一个大人时,鲍某明是开朗、得体、有学识的,而独自面对李星星时,就换了另外一副样子。
在李星星的记忆里,鲍某明脱了衣服粘胶带,准备给她使用成人性用品,还有一些床单,有的沾血,有的被踹烂;还有自己被抱到洗手间,扒下裤子,按坐在马桶上;不能在朋友圈诉说自己的痛苦;不能把秘密说出去,说出去就不干净了,所有人都会讨厌,还有自己喜爱的、被玷污的洋娃娃……
此时的鲍某明,不仅仅具有律师般的精明与睿智,还有心理学家那样的深深控制欲,是牢笼,是炭火,时刻在炙烤着李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