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抗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冠状病毒2型(SARS-CoV-2)疫苗的竞争是前所未有的。至少有44种疫苗处于早期开发阶段,我们能期待什么结果?
第一个通过终点线的疫苗是最安全和最有效的吗?或者是最先出现的资金最充足的疫苗,或者是那些使用疫苗技术但监管障碍最少的疫苗?答案可能是一种符合所有这些条件的疫苗。然而,如果我们想要最大化成功的机会,并且有足够的努力来结束2019年冠状病毒大流行,目前的零敲碎打的努力是不够的。
曼哈顿计划(美国陆军部于1942年6月开始实施利用核裂变反应来研制原子弹的计划,亦称曼哈顿计划(ManhattanProject)。该工程集中了当时西方国家(除纳粹德国外)最优秀的核科学家,动员了10万多人参加这一工程,历时3年,耗资20亿美元,于1945年7月16日成功地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核爆炸,并按计划制造出两颗实用的原子弹。整个工程取得圆满成功。在工程执行过程中,负责人L.R.格罗夫斯和R.奥本海默应用了系统工程的思路和方法,大大缩短了工程所耗时间。这一工程的成功促进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系统工程的发展。)
在公共资助的大规模科学努力方面有着良好的记录,这些努力汇集了全球的专业知识和资源,以实现共同的目标。曼哈顿计划迅速带来了核武器(尽管对人类有着可怕的影响),其方法导致了许多国家的科学家如何合作的无数变化。人类基因组计划(HumanGenomeProject)和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欧洲核子研究组织)让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通过本地和虚拟的团队合作,从家里的实验室推动基础。采取这种大规模的、协调一致的方法来开发SARS-CoV-2疫苗,不仅有可能拯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而且还将帮助世界为下一次大流行做好更好的准备。
这种规模的创新并不容易。非凡的信息和资源共享将是至关重要的,包括关于病毒的数据、各种候选疫苗、疫苗佐剂、细胞系和生产进展。允许不同的努力在早期阶段追随他们自己的线索将利用对科学努力至关重要的健康的竞争。然后,我们必须纯粹根据科学价值来决定哪些候选疫苗值得进一步研究。这将需要利用许多政府机构、独立组织,如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以及制药和生物技术公司已经支持的工作,以确保没有潜在的重要候选疫苗被遗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开始缩小在所有临床试验阶段的候选人是先进的。这个入围名单还需要基于哪些候选人可以最有效地开发、批准和生产。
试验需要平行进行,而不是顺序进行,使用适应性试验设计,针对速度进行优化,并在不同人群(从儿童到老年人)中进行试验,这样我们才能最终保护所有人。由于该病毒传播速度很快,因此需要在我们能够快速在社区进行测试,这意味着在世界各地进行测试,而不仅仅是在预先设定的测试地点。在这个过程的早期与监管机构合作将增加快速批准的可能性,然后一旦批准,协调的努力将确保所有需要疫苗的人都能获得足够的数量,而不仅仅是出价最高的人。
所有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这是大科学的一大要求。后期临床试验成本不低,疫苗生产成本也不低。尽管新的模块化生产方法可能会加快疫苗生产过程并降低成本,但一个单一的疫苗生产设施可能要花费5亿美元。分配也是有代价的。因此,为了保证SARS-CoV-2疫苗的充分生产,需要鼓励制造商大规模生产。至于疫苗的传播,那些在全球疫苗分发方面有经验的组织,如加维,将做好准备。
理想的情况是,这项工作将由一个具有最高质量的科学咨询机制的团队领导,例如,这个团队可以在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的主持下运作。但是,如果没有政治意愿和七国集团和二十国集团国家领导人以及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多边组织的全球承诺,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如此大规模的流行病,影响着如此多的生命、生计和经济,需要这样做。
在许多方面,新型冠状病毒计划更像是曼哈顿计划而不是其他大的科学努力,不仅仅是因为它涉及科学的应用,不仅仅是规模,而是因为它是一个全球性的安全问题。在开发SARS-CoV-2疫苗的竞赛中,每个人都必须获胜。